logo
首页> 实时讯息>

90岁正是闯的年纪!“老顽童”黄永玉新作展来沪

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4-16 07:24:00    

90岁正是闯的年纪!4月16日起亮相上海世博会博物馆的“如此漫长·如此浓郁——黄永玉新作展”,汇聚彩墨、版画等200余件作品,竟都是他90岁之后创作的。活到99岁的黄永玉,生前就在筹备这个展览,原本应为其百岁画展,他为此专门精心创作了一批新作,九十七八岁的时候,每天依然要画七个小时以上。

兔年月历

“大家可能知道黄永玉是个好玩的老头,知道他的画随性幽默,看完这个展览,你会讶异于他的勤奋,他的创新”。此次展览的策展人楼思岑告诉记者。她说,“如此漫长,如此浓郁”的展览主题源自黄永玉的文章《太阳下的风景》,这八个字之后,其实还有六个字“那么色彩斑斓”。黄永玉近一个世纪的生命旅程,正是如此浓郁而色彩斑澜,用一生诠释对世界的无尽好奇。展览特别通过“上海叙事”的新视角,向这位“百岁艺术顽童”对生命的炽热凝视致敬。

《玉簪花》

“上海叙事”勾勒黄永玉对上海独一份的深情

“这辈子,我最倾心的地方莫过于上海了,眼看一百年过去。”“我永远喜欢上海,虽然我年轻时代的生活无一天不紧张,不艰苦,我仍然怀念它,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替代。”黄永玉在撰文中对上海的好些热辣“表白”,构成展览意味深长的引子:“要到上海来”。楼思岑向记者透露,黄永玉在上海生活过的时间只有一年多,他却毫不掩饰对于上海独一份的深情,并且在上海的这段时日,也的确深远地影响了他的人生。因此,此次展览凸显“上海叙事”,与此前三站巡展呈现出不一样的面貌。

《行囊》

稚拙的小小少年,背着比自己还大的行囊,憋红了脸,压弯了腰。展厅里,人们邂逅的第一件作品《行囊》,黄永玉创作于97岁,再现的便是他初到上海时的情形。自少时起,黄永玉就通过创刊于上海的杂志《时代漫画》和《上海漫画》,认知了时代风潮、社会百态与幽默的力量。1947年,他背起装着书籍和木刻工具的小包袱,满怀一腔热血,独自闯荡上海。在这幅画的题跋上,黄永玉诙谐地记下这段上海往事,字里行间提及当时有位老人家打趣他道“讨饭还背满口袋书,还有十几斤重的磨刀石”,他则内心嘀咕“其实我那大口袋里岂只(止)书和磨刀石?还有刻过和没刻过的木刻版、木刻刀、笔墨纸砚跟颜料盒。”

“打相打”系列

14幅一组的摔跤题材作品,挂满了一整面墙,寥寥数笔,尤为鲜活,精准抓取摔跤手的一招一式:揣、披、穿腿、躺刀、反夹颈摔、抱单臂摔……策展方为这一系列取了一个生动的上海名字——“打相打”。这正是曾令黄永玉印象深刻的一个词汇。“高尔基的小说《人间》中有一段街坊妇女的对话:‘我最喜欢看人打相打。’楼适夷先生用浙江方言翻译这一段话,带有浓浓的地方色彩,至今让我记忆犹新。”黄永玉曾写到的这段回忆,出现在毗邻展品的墙面上,成为有趣的“画外音”。

《怎一个饮字了得》

在上海展中,展厅依作品主题被划分为九种如彩虹般不同色彩的魔盒,呼应黄永玉名言“为了太阳,我才来到这个世界”。在光与色的交织间,观众得以穿行于黄永玉笔下熠熠生辉的艺术世界,自由探索,见证一个艺术家如何以色彩为信仰,对抗岁月荒芜。

《世上难得醉夫妻》

画面喷薄的生命力与透着幽默哲思的文字彼此碰撞

除了为人熟知的生肖、荷花题材,展览更向人们呈现高龄黄永玉艺术探索的广度。并且,他的众多画作凝结着“画为形,文为魂”的创作哲学,画面喷薄的生命力与处处透着幽默哲思的题跋文字彼此碰撞,别有一番滋味。

《宋元君到底想画啥图》

且看以荒诞笔触解构艺术框架的《宋元君到底想画啥图》,总共画了八位解衣盘礴的狂士与看客。他们呈“鱼咬尾”状构图,被认为恍若1940年代中华全国木刻协会的创作现场重现。笔触的夹缝间,“塞”了洋洋洒洒三千多字题跋,多到可单成一篇精彩文章。《煞风景》以诙谐跋文与水墨并置,借文人画意趣与漫画式夸张,在自嘲中透出对世事的通透豁达。

《李时珍先生随想》

“老先生有部分作品,似乎为的就是‘炫技’!仿佛在跟大家说:‘看吧,我可以画得如此精细,手就是不抖!’”楼思岑笑言。她所指的,是一批白描作品,画面被细若游丝般的线条布满,繁而不乱,颇见功力。例如,在黄永玉创作于97岁的《李时珍先生随想》中,他不仅精心描绘想象中的李时珍,还在主体人物周边用墨线勾画了数十种植物、昆虫和药材。密密麻麻的画面题跋,是以蝇头小楷书就的近千字随想。99岁时所画的《一枕万响围》,线条更看得人眼花缭乱。这幅画作黄永玉费时20天完成,画的是一人闲卧于荷塘,听雨打荷叶“万响围”,灵感来自周敦颐的《夜雨书窗》,只不过把芭蕉换成了荷叶。他甚至不忘在题跋中俏皮地炫耀一番:“小字不是显摆字好,而是显摆眼睛,不然你来试试?”

《小夜曲》

黄永玉生前最后一幅作品、创作于2023年5月16日的《小夜曲》,构成展览的浪漫尾声。画中,青年男女在藤蔓环绕的夜色中依偎,摊开的曲谱定格了一段跨越世纪的青春记忆——当年,黄永玉正是用法国小号吹奏小夜曲,向妻子张梅溪诉说爱意。据说画中曲谱细节满满,当真可以演奏出来。画面特别备注“雨果词,古诺曲”,写道:“病中想起七十八年前的老歌,黑妮居然沿着历史道路给我闻出了原来痕迹,真不简单。”

《今夜》